劍與遠征弒君者愛值得培養嗎,弒君者愛德溫介紹。班題斯對外的戰爭從未真正意義上地停歇過,即便有,也不過是為了迎接下一次疆土擴張而做準備。愛德溫在成年禮后不久,就主動請求前往前線。
當時班題斯的王儲,也是他的兄長托安和他最珍視的妹妹忒蘿玟,不止一次為他的安全感到擔心。但愛德溫自信而充滿銳氣,他將死靈法術帶去了戰場,又為國王帶回了無數捷報,所有來犯的外族都被他的亡靈軍隊阻擋在疆土之外。
憑借出色的戰績與戰勛,他成為了班題斯史上最年輕的常勝將軍,民眾們口中的“班題斯利劍”,為自己在議政大廳贏下了一席之地。各路的勛貴謀臣蜂擁巴結,使他出盡風頭。
在接觸到如此令人陶醉的權勢之后,愛德溫幻想著之后能帶領著自己的鐵騎,將整塊索塔倫大陸納入班題斯的版圖,好使自己能行使的權力愈加龐大。
然而等到尚武的老國王去世,托安登基成為新國王之后,所有的一切與他所想的未來背道而馳。
一場本因由愛德溫親自主持的,為犧牲的士兵們獻上榮耀的葬禮,被從王都千里迢迢而來的信使打斷。信使帶來了新國王的決定:忒蘿玟公主即將前往西陲強國瑟羅尼亞,與他們的王儲成婚。誠請邊疆的軍士們停止戰事返回王都,與國同樂。
在這之前,愛德溫和國王就曾為此不歡而散。在他的想法里,憑借著死靈法術的優勢,班題斯遲早成為最強盛的國家,根本無需養尊處優的公主出去和親。為了加重托安的愧疚感,他甚至拋棄慣有的禮節,詰問在托安的心里他們的妹妹到底算什么。然而一向仁愛的君王在這個問題上卻顯得異常冷漠。
“常年的戰爭帶來了不少隱患,班題斯需要新的道路。”托安說,“這是她身為王室的公主,無法避免的責任與犧牲。”
面對國王強硬的態度,愛德溫無權對抗。他明白,只有手中掌握的權力,才是在做決斷之時最重要的砝碼。
班題斯公主遠嫁到瑟羅尼亞之后,國與國之間逐漸改善的關系,讓國王托安的政策在此后推進得更是有條不紊,打擊主戰派的勢力步步緊逼。在他下令廢止將人們拉向深淵的死靈法術后,民眾們擁護國王的贊美與呼聲越發高漲。
但這無異于是對愛德溫的當頭一棒。
廢止國家最強大的力量,等同于把武裝的盔甲剝下,將班題斯的弱點暴露在所有人面前。愛德溫對此非??咕?,而向來關愛與包容愛德溫的托安,在國策變革的問題上,他的態度也異常堅決:戰爭與死靈法術正在給人民招致災難,只有止戈興仁才能保證帝國的延續。
他不僅當眾斥責了愛德溫再次武裝軍隊的提議,還勒令他在王宮里反省不得隨意外出。
徹底失去了依仗與權力的愛德溫惱火至極,什么和平興國,這種無視生者成果,踐踏死者付出的借口,只有懦弱之人才說得出口!如果自己擁有國王的權能,謀臣不會因無能的決策心存不滿,尊貴的公主無需作為犧牲品遠嫁,遭受苦難的民眾不必在他國的來犯下忍辱負重。
這一切怨憤蒙蔽了愛德溫的雙眼,無比渴求權力的他就此對國王起了瘋狂的殺心。
為了徹底掌握他所要的權力,愛德溫引誘了忒蘿玟為調和他與國王的關系回國,并在他們歸國的晚宴之上,為托安送上了死亡。
當愛德溫用劍尖刺破班題斯國王的胸膛時,他不僅對此毫無愧疚,還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暢快。歷經了這么久的時光,他總算能將班題斯牢牢地捏進了自己的手里。一直以來所受的非議與屈辱,都會在他即將統治的新政權下煙消云散——
然而興奮的情緒還未完,愛德溫的生命也在這時戛然而止。
“去死吧!你這該死的叛徒!”
托安原本早已戰死的忠誠護衛在死靈法術下重生成了亡靈,他將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從背后穿破愛德溫的身體,將所有的叛徒一并殺死在這長血染的宴會之上。
倒在地上的愛德溫不甘心地睜大了眼睛,臨死前還將手伸向了王冠跌落的地方。
恐歿之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充滿怨憤與不甘的靈魂,得到了奎赫迪曼感召的愛德溫,意識到自己獲得了新的機會。那場政變盡管以國王與叛變者的同歸于盡而落下帷幕,但托安被他最忠心的親信復活成為骸骨之王,在他專政殘酷的統治之下,班題斯化為亡者的國度。
愛德溫在重生之后,踏入了久違的議政大廳。燭火搖晃的昏暗殿堂里,班題斯的君主沉默不語,如一顆磐石穩坐在王座之上,他忠心的禁衛則垂目立于他的身旁。
愛德溫單手撫肩,向著端坐于高臺之上的君主深深行禮,被掩于陰影之下的微笑與心思皆深不可測:
“就讓我們和以前一樣如何,我親愛的哥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