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方舟露托干員圖鑒,新四星重裝露托。玻利瓦爾的孩子露托,以雙手在殘垣瓦礫間搜尋可用之物。也是她的雙手,曾輕輕地合上了許多雙眼睛。
基礎檔案
初始開放
【代號】露托
【性別】女
【打掃戰場經驗】十年
【出身地】玻利瓦爾
【生日】本人表示遺忘
【種族】札拉克
【身高】159cm
【礦石病感染情況】
體表有源石結晶分布,參照醫學檢測報告,確認為感染者。
綜合體檢測試
初始開放
【物理強度】標準
【戰場機動】標準
【生理耐受】優良
【戰術規劃】標準
【戰斗技巧】標準
【源石技藝適應性】標準
客觀履歷
初始開放
干員露托,曾在玻利瓦爾各交戰地區活動,不從屬于任何當地組織,以戰場打掃工作為生。現今在本艦接受治療,并與后勤部簽訂合作協議,偶爾以戰場環境顧問的身份支援外勤任務。
臨床診斷分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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造影檢測結果顯示,該干員體內臟器輪廓模糊,可見異常陰影,循環系統內源石顆粒檢測異常,有礦石病感染跡象,現階段可確認為礦石病感染者。
【體細胞與源石融合率】9%
干員露托長期在惡劣環境中生存,感染礦石病已久,體表存在源石結晶。
【血液源石結晶密度】0.31u/L
干員露托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。
我們向本人強調,即使已經感染礦石病,在進行戰場清掃工作時,也應該在確保防護措施完備的前提下去接觸那些可回收的物品,包括那些被遺落的身份識別牌。
檔案資料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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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,我習慣了向死亡討生活。”我們偶爾會聽到露托這樣解釋,以回應那些關注她“異樣行為”的人。
那時露托為治療礦石病來到羅德島,身體剛有所恢復。她很安靜,經常獨自坐在無人的角落,與人相處時也顯得疏離。起初干員們并未準確理解她那句解釋的含義,只當這是她過往的“創傷”——她自稱在玻利瓦爾長期從事戰場打掃工作,而羅德島上有著悲慘身世的人并不少見,大家也早已習慣心領神會地點到為止,除非本人主動提起,否則也不會多加過問。
曾有干員在露托從戰場上撿來的東西中認出了自己親人的隨身物品,而露托竟毫不避忌地向那位干員轉述了他親人離世的情形,連那些令人耳不忍聞的細節也不曾略過。在講述時,露托的臉上一如既往地縈繞著那副憂傷神色,與那位干員得知至親逝去時渾身顫抖的悲慟相比,她眼眸中顯現的是沒有波瀾的平靜——就像一片濃云密布、寂寥無風的天空。
我們可以確認,露托已經接受過心理狀況評估,并通過了一系列考核,成為我們之中的一員。只不過,她似乎還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適應戰場之外的生活。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,我們暫時將她安排在后勤部整理資產。如果你在夜間聽見儲藏室傳來異樣響動,看見她在黑暗中擦拭那些回收物,請不要感到訝異——這是她長年累月形成的工作習慣。
要知道,玻利瓦爾的戰場往往只有在夜晚才能平靜一陣子——而這樣的平靜也無比短暫。
【人事部記錄】
“你的代號是......露托?確定嗎?我記得你提起過,在玻利瓦爾,大家都叫你‘黃絲巾’。”
“嗯,那是過去的事了。以后,就請叫我露托吧......
“在玻利瓦爾,這是一個意為‘哀悼’的詞語。”
檔案資料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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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親眼所見,沒人會將最近一批待處理垃圾的失蹤與一名瘦小的札拉克聯系起來。當我們順著管道中的痕跡來到露托負責管理的后勤部倉庫時,眼前的景象令我們大為吃驚:縫補好的衣物晾成一排,本已報廢的設備煥然一新。各種零件與材料被貼上標簽,分門別類地擺放好,猶如博物館中的藏品。
早在入職測試時,露托就展示過了她仿佛與生俱來的修復才能。她能精準地估計廢料的價值,能讓嚴重損壞的物件設備恢復正常。在長年打掃戰場的經歷中,她鍛煉出了對環境的敏銳洞察力,能夠冷靜地在危機四伏的廢墟里搜尋物品,翻找食物、藥物和路線圖,將尚有價值的設備修復,去找人換一份晚餐。毫無疑問,面前的一排排存儲架正是她過去生活的可怕蔓延。
我們更沒有想到的是:倉庫中出現了一個用廢棄部件搭起來的鋼架,配合著支起的盾牌,保護著從宿舍里拖來的床,堅決地將其與外界隔離開來,而露托,正蜷縮著她瘦弱的身軀,躲在床底的黑暗里熟睡,發出均勻的呼吸聲。
我們不忍心繼續待下去,悄悄退出倉庫后,替她填寫了廢棄物處理表。
之后我們拿到了她在醫療部的病歷,得知她長時間處于一種“創傷暴露”的狀態,環境帶來的壓力讓她對正常生活缺乏認知,以一套迥異于常人的視角去感受外界,獲取自身的存在感。露托曾在心理咨詢中頻繁提及一種特別的巨型羽獸,它們會在戰場上啄食腐肉,彼此爭斗。有時候,她會用恐懼的語氣問出一個問題。
“我與那些羽獸有什么分別嗎?”
我們難以回答她的疑問。與此同時,我們又產生了一個新的疑問——
“是誰將她推入了這樣的生活?”
十月十六日,我跟隨部隊掃蕩了一座據說有聯合政府勢力駐扎的村莊,在那里補充了一批新的崽子進來。
他們太小了,打仗派不上用場,但有其他事能讓他們做:煮飯、送信、搬東西、打掃據點......不過主要還是打掃戰場。
打完下一場仗后,他們就會被送上戰場,去搜尋有價值的東西......還有,將那些陣亡士兵的身份牌撿回來。孩童身形小,靈活,因而可以深入夾縫中,卻對身處的危險毫無認識。你很容易就能嚇住一幫崽子,讓他們乖乖做事。我們命令他們帶回倒下同伴的背包,只要每趟能有幾個活著回來,這場仗就能減少不少損失。
......罪行?哦,長官,我該怎么和您說?那可是在打仗。那些崽子就算不被我們帶走,那邊的人也會要求他們端起弩箭,將他們騙上前線送死。這個年代就是這樣。
就比如剛剛提到的那一批,他們活著的時間就比我見過的其他崽子要長。雖然最后大多數人還是沒了,但我記得里面有一個崽子活了下來......呃......是一個特別的女孩,脖子上常系著黃色的絲巾。
——摘自一名真正玻利瓦爾人下級士兵的審訊筆錄
檔案資料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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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“哀悼”是什么意思?
我找到了那名偵察兵所屬的隊伍,交還了她的遺物。
她的戰友只留下了其中值錢的那些,然后漫不經心地問我,她在最后一刻說的話。
我如實告訴了他們——那位偵察兵,她懇求我為她哀悼。
有人臉上掠過一瞬的笑,雖然很快被嚴肅掩蓋,但我確信——我沒看錯。
有人說,在戰火中哀悼就像呼吸,一瞬間就過去了,所以沒有什么特別的。
還有人說,我這種人本就是靠死人活著,沒必要做這種事。
他們沒說錯。
我把東西放下,連報酬也忘記去要,一心只想著從那營帳里逃出來。
那名偵察兵,留下了個沒什么用處的遺言。真的沒有用嗎?
(短暫的停頓)
......至少,我記住了她的模樣。
......
“哀悼”是什么意思?
今天撿到一些藥品,本屬于一支醫療小隊,但隊員們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。
其中有一些止疼和消炎的藥物,我用它們在黑市換了些錢,還換了一本缺了頁的詞典。
還好,在第146頁,我找到了那個詞。“哀悼”,念做“露托”。
(“露托”一詞語速明顯放慢了,音節很清晰)
詞典上的解釋很短,“對死者表示悲哀和懷念”。
(短暫的停頓)
“悲哀”與“懷念”。又是兩個我不太明白的詞語。
......
“哀悼”是什么意思?
在一處被襲擊的聚居點,我見到了一個死在路邊的孩子。
他手心里攥著一枚戒指,戒指的內側刻有兩個詞語。
我猜,那或許是他父母的名字。
雖然回收金屬的人說可以出高價,但我還是把這枚戒指留下了。
我想起來一些模糊的記憶。
我想起一個滿臉是血的女人,想起她怎樣笑著將這條黃色的絲巾系在我的身上。
我想起她顫動的嘴唇,雖然已經很久遠,但我還是會感覺到安慰。
而在短暫的安慰之后,出現的這種情緒,是“悲哀”嗎?還是“懷念”?
(一段停頓,只能聽到呼吸聲)
......如果這就是“哀悼”,那我要如何才能——
(似有爆炸的聲響傳來,人聲在此處中斷)
——露托的錄音,記錄在她撿拾到的錄音筆中
檔案資料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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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經有一次,露托向我們提起了在她腦海里久久回響的聲音。
踏上戰場后,她想要在求生之外做些其他的事。一開始她想記住那些死者最后的模樣,但環境瞬息萬變,奔波中遺忘得太快。影像散去,只余下那些遙遠的聲音。
她用最簡單的詞匯,竭力描述著,試圖讓我們理解她腦海中聲音的形態:有呼號,有囈語,有斷斷續續的囑托,無一例外地飽含情感。恐懼、不甘、愧疚、期冀......它們交織,它們共振,最終集合成一個龐然大物。
“它在這里。”露托指著自己的耳朵,然后輕輕捂住,“很響。無時無刻。”
在過去的某個時刻,她在詞典上認識了“哀悼”這個詞,從此她開始一點點辨明那些遺言的含義,并在自己獲得某種生命體驗時,下意識地想起對應的人和語句。她發現許多遺言都表現出逝者對生命的留戀,以及人們在面對死亡時的無可奈何。
說完這些,她的目光突然變得憂郁,像是落入烏云般的回憶里。
在和醫療部溝通了情況后,我們向露托提出建議——她可以將那些遺言記錄下來,就像用一個收納盒,把房間里多余的物品轉移出去。她接受了這個建議。
過了不久,我們便收到了她手寫的筆記。一份愿望清單。
【一份字跡稚拙的清單】
......
在托克鎮西側那座藍色屋頂的房子的后院里種滿甜瓜。(已完成)
把那套軍裝洗干凈熨平,與勛章一同埋在玻利瓦爾的土地上。(已完成)
吃羅勒醬烤肉直到再也吃不下。(我的胃口有點小,吃得不多,但也算完成吧)
做一個苔生獸布偶,送給在科洛莫斯學校念書的一位名為莫莉的女孩。(布偶已做好,下次出外勤任務送去)
拜訪《神秘城市》主創人員,并獲得簽名相片。
去爬雪山。
在黑流樹海的泥地上按下手印。
......
上面是我記得的遺愿。
如果你們還記得其他人的愿望,或者你們自己有想做卻難以實現的愿望。
請寫在空白的地方,我會去完成。
“我曾經無法體會......我覺得自己一無所有,什么也無法改變。”被問及為何要踏上實現未竟愿望的旅程時,露托這樣回答。
“我想......我已經慢慢開始理解人們究竟都在留戀什么,又為什么會因為永遠的失去而感到悲哀和懷念了......
“而我,我這樣的人存在著。不是那些人的逝去讓我活了下來——
“我活在這里,是因為他們存在過。”
面對陽光,她的手扣在胸前那條褪色的黃色絲巾上,耳朵輕柔地上下抖動。
“聽,它的聲音變輕了。”
晉升紀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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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博士?我們又見面了。
對,還像上次一樣,我在整理這些逝去的干員的遺物。
您也在“睹物思人”嗎?我還記得,這是您教我的詞語。我已經漸漸理解了它的含義。
我會定期打掃這間儲藏室,拭去這些物品與文件上蒙著的灰塵,就像它們曾經的所有者所做的那樣。
我想......他們并非永遠地離去了。
正是因為他們“永恒地存在”,造就了如今的這艘艦船,為我們勾畫了來日的航道。
所以,我相信羅德島會載著他們的意志與心愿繼續遠行。
他們一直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