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權繼其業,有張子布以為腹心,有陸議(遜)、諸葛瑾、步騭以為股肱,有呂范、朱然以為爪牙,分任授職,乘間伺隙,兵不妄動,故戰少敗而江南安。
——《傅子》①
① 《傅子》:魏晉時期哲學家傅玄的著作集。原分為內、外、中篇,數十萬言。但絕大部分都沒有流傳下來。今本《傅子》是清代學者嚴可均輯錄而成。
[吳傳] 三國殺武將列傳 儒生雄才之陸遜
陸遜,又名陸議,家中世代為江東大族,青年陸遜就像《三國殺》牌面上繪制的一樣,是個溫文爾雅頗有風流韻質的一介書生。當時,其父陸駿及外甥顧邵皆以博覽書傳聞名,陸遜緊隨其后,風華絕代,遠近馳名。如果沒有東漢末年的戰亂,他很有可能成為一位青史留名的文人。然而,正所謂時勢造英雄,江東豪強孫策死后,孫權繼領其眾,實行“招延俊秀,聘求名士”的政策(《三國志·吳書·吳主傳》)。當時的陸遜年僅二十一歲,也在此時應召進入孫權幕府,成為孫權統治集團幕僚中的一員。歷仕東、西曹為令史①,不久出任海昌(今湘江海寧西南)屯田都尉,兼海昌縣令。海昌境內連年遭旱災,他開倉賑濟貧民,組織生產自救,緩和了災情,因此深得民心。陸遜從此走上了三國的政治舞臺,并以他獨特的經綸方略和卓越的戰略思想輝映千古!
① 令史:漢丞相府及以后三公府的屬吏,在諸曹的掾史之下,秩百石。
乘龍快婿乃軍政奇才
孤與君分義特異,榮戚實同,來表云不敢隨眾容身茍免,此實甘心所望於君也。
——《三國志·吳書·吳主傳》
不為人知的是,陸遜在軍事和政治方面的才能在早年就有所展露。
東漢末年,當地許多農民因逃避賦役而投靠豪強大族,淪落為依附民;豪強大族為了反抗政府,保衛既得利益,用依附民組成武裝隊伍。這類豪強武裝依山結伙,被稱作“山賊”、“山寇”。他們不僅擾亂地方,還與曹操遙相呼應,對抗孫吳政權,成為隱患。針對這種情況,陸遜采用查戶整頓的方法,將逃戶中的精壯招募為部曲,其他農民則讓他們去屯田。當時會稽有個山賊頭目潘臨,造反多年,官府無法平定。陸遜便招兵進討,終于平定。這樣,陸遜手下就有了一支兩千余人的隊伍。
建安二十一年(公元 216年),鄱陽的賊帥尤突作亂,影響甚大,陸遜率軍配合奮武將軍賀齊將其討平,斬首數千。陸遜因功被拜定威將軍,屯兵利浦。
通過這些戰事,陸遜初步顯示了一定的軍事才能,很受孫權器重。孫權便將孫策的女兒嫁與陸遜,并經常找他商討治國大策,從此陸遜當上了東吳的乘龍快胥,成為孫權的座上賓。
當時東吳境內的山越族居民不服從孫權統治,不斷起事反吳。建安二十二年(公元 217年),陸遜向孫權建議說,現在天下大亂,英雄對恃,豺狼橫行。要打敗敵人平定戰亂的話,是必須要人的。而現在山寇已經是老問題了,他們依靠深山老林地勢頑抗。對我們來說,攘外必先安內,不解決他們,我們很難有更好的發展,打敗他們,我們還可以收編精銳擴大隊伍。孫權采納其建議,任命他為右部督,陸遜這只幼虎出山開始了自己的討賊“練級”之路。
同年,費棧被曹魏策反,在丹陽煽動山越起事,他則充當內應。孫權就派陸遜率兵前往征伐。費棧人多勢大,陸遜帶去的兵馬較少,敵我懸殊。但陸遜采用多插旌旗牙幢、分布鼓角、夜里派人潛入山谷吹號擊鼓等疑兵之計,很快擊破費棧。打敗費棧之后,他勒令各山越族居民遷徙到平原地區,編入戶籍,種田納賦,從中挑選強壯者從軍,得精兵萬余,使東吳統治得以加強和鞏固。之后,陸遜率所得精兵回駐蕪湖。會稽太守淳于式這時卻上表告陸遜“枉取民人,愁擾所在”。陸遜返回知道此事后,反為淳于式說好話。孫權不解,問:“淳于式說你壞話你還推薦他,為什么呢?”陸遜則很大度地說:“淳于式他是地方官,職責就是安撫養育百姓,這是他的工作范圍內的事情,所以從這個角度要指責我。但是我卻不應該和他爭論,給您添麻煩。”遇到這樣貼心的下屬,就連孫權也很感動,對陸遜的風范甚為佩服,贊揚說:“這正是長者的行為啊,現在很少有人能這么做了。”陸遜如此年輕,就表現出識大體、不計較小事的城府和風度,奠定了他日后成就大業的基礎。